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暧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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暧昧告急

一個不太清醒的沾染酒氣的吻在路燈下延續了幾秒。

像是有情人久別重逢,一個熱情充沛濃烈的吻足以勝過萬千言喻。

商浮梟理智尚存,他掌心捧著溫覺的臉,鼻尖抵著鼻尖,幽深漆黑的眼神垂落遭受親吻而染上艷麗色澤的唇瓣,喉結急促地滾動。

分開這幾天,他偶爾也會想起溫覺。

想她的嬌軟,想她的乖戾,甚至想念她不堪一折的細腰,柔軟的唇瓣。

一雙飽含情緒的眼睛。

讓他沒預料的是——

一個淺嘗輒止的吻讓他有了強烈沖動。

可當下並不是個適合索取的場合,他急促地呼吸著,似乎不確定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,幾秒後,他偏頭重新吻了下去。

對方也吻了上來,簡單的觸碰,腦子裏卻如過電一般閃過小火花,劈啪劈啪炸響。

商浮梟將這種奇怪的感覺歸結於喝醉麻痹的後遺癥。

並且暗自發誓,以後要少喝酒。

溫覺被攏在熱氣氤氳的懷中,酒氣在鼻息彌漫升溫,像是要將空氣都撩撥發燙。

“你去跟她吃飯啊。”溫覺握住他背,往下摘,“商浮梟,你真的很不老實。”

“我是不是壞你的好事了?”

剛被拽下手,再回到耳側,粗糲的指腹在耳垂邊揉捏,勾起絲絲癢意,溫覺想躲開,被他拽著領帶再次拉了回來。

她掀眸,睫毛隨之擡起來,不滿地跟黑眸直視。

“溫覺,我二十八了。”他避開了溫覺關心的問題,近乎示弱的低喃,怕她沒聽清,低頭碰在她耳邊重覆,“我二十八了,不是十八。”

很低、很沈的聲音滑入多耳朵,裹挾著縷縷濕氣,他一點一點將溫覺的憤怒掰碎,“只要我不想,任何人不能攀附我。”

明明是一個足夠溫柔方式,可溫覺瞳孔還是震顫了一下,心跳地有些快,聽著他低沈嗓音,從喉間幽幽溢出,“小覺,我承諾過的事情,言出必行。”

他用低沈語調提醒她手裏還握著處決權。

溫覺怔楞,他握住溫覺手腕,語調低的不能再低了,眼裏染上的醉意越來越濃,但他仍舊體面俊朗,完全看不出是一個——醉鬼。

指腹在她纖薄的腕骨上摩挲,碰過的肌膚微微發燙,門口的一束路燈,將他漆黑眼底照得光亮。

“我的命都是你的,忘了嗎小公主?”

他的嗓音含著笑,輕而易舉撥動溫覺心弦。

溫覺彎唇,踮起腳抓住他的衣領,將人拉彎了腰,貼的近了湊到唇邊輕了一口,“溫覺,簽收了。”

商浮梟遲鈍地眨了下眼睛,濃密睫毛緩慢地放下又擡起,嘴角松動彎出淺淺笑意,他伸手將人攬進手臂。

這麽美妙的夜晚,有個人陪在身邊,也不錯。

溫覺被推倒巨大的窗邊,貼上冰涼的玻璃,身體顫抖了一下,玻璃上有潮濕的水汽,被她指尖劃出幾道曲折痕跡。

窗外燈火輝煌,商浮梟住的套房幾乎能俯瞰西港州府的半片夜景,只不過他們待得地方高,那些閃爍的燈光匯聚在一起,像是星帶。

她呼吸不穩,手腕被紅色領帶纏繞著,反剪在後腰,回頭看商浮梟,他眉頭輕輕擰著,像是忍耐到了極限,漂亮眼睛裏濃霧翻湧,像是被拉著墜入沈迷。

她喜歡他這樣,顯得真實,比切切實實被他占/有,還要上癮。

商浮梟低頭吻她的唇。

一個溫柔到極致的吻對少女來說是致命的。

溫覺感覺自己像一只氣球,膨脹充盈,又像是被人搖晃的碳酸汽水,咕嚕咕嚕的冒著連串的氣泡。

這是她喜歡商浮梟的化學反應。

“商浮梟——”

唇觸碰耳朵,喉間溢出性感的單音節,“嗯?”

“我冷——”

商浮梟瞇眸,眼裏濃霧翻湧,天然的征伐欲停不下來,可看見溫覺眉眼浸潤著潮濕的緋紅,雪白的脖頸彌漫著胭脂粉色,他單手將她抱起來,快步來到書桌邊。

溫覺坐在實木書桌上,手往後尋找支撐,不小心碰到了一杯水,滴滴答答水在桌面迅速彌漫開,指尖指縫都沾著濕噠噠的水。

商浮梟吻下來時,溫覺的手再次按回桌面,接下來便無暇顧及指尖的水商浮梟單手拽開領帶,隨手丟在地毯上,得了解脫的手纏上他的脖頸。

“主人,還冷嗎?”他沙啞的嗓子戲謔開口。

“熱——”

今夜的天氣不錯。

彎月墜在雲層裏,午夜的西州首府靜謐寧靜。

溫覺窩在商浮梟懷裏,輕輕擡起臉,床頭昏黃的燈光照亮她漂亮的眉眼,指尖在他緊閉的眉眼描摹。

手腕被輕輕握住,眼皮緩緩睜開,商浮梟拉過手,將她更深的代入懷中,下巴窩在頸側蹭了蹭。

語調慵懶倦怠,“餓了嗎?”

之前不是沒親密過,溫覺感覺今晚格外不同,旖旎暧昧還有種捉不透的感覺在流動,她貼在他臉頰,“商浮梟。”

“嗯?”

”你還沒吃生日蛋糕。還沒有許願吹蠟燭。”

可是現在馬上逼近零點,她不知道去哪裏買蛋糕,就算找到了時間可能來不及了。

商浮梟握住她手塞回被子裏,語調隨意放松,“我之前吃了。”

“什麽時候?”

溫覺想到他的酒局,對方可能為他準備了,同時又問沒能親自看著他吃蛋糕而遺憾。

商浮梟輕輕啃了一口她的臉頰,低啞的聲音撩撥著,“吃了好多次。”

溫覺的臉一下就紅了。

他捏他手指,“你怎麽老不正經。”

身後人挪動帶的床發出動靜,商浮梟雙手撐在她身側,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眉眼,水波瀲灩的眼眸裏,綴著一抹薄紅。

他低臉逼近,眼睛濃郁幽深,輕扯薄唇,“你覺著我老?”

溫覺閉著眼睛,睫毛輕顫,根本不看跟他對視,在他出聲後,推著他胸膛,鉆出了桎梏。

赤腳踩在地毯上,回頭看著商浮梟坐在床上,隨意支著一條腿,嘴角懸著笑意。

“我去給你找蛋糕。”

商浮梟好像真的相信溫覺能憑空變出蛋糕,他側身取過煙和打火機,剛打開煙盒,忽然想到溫覺不喜歡他在床上抽煙,就此作罷,蓋上煙盒,隨手丟在床頭。

如此動作,沒有不耐,反倒輕輕扯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。

“商浮梟!”

溫覺的聲音從客廳傳來。

商浮梟應了一聲,又聽見她喊名字,他下床,趿拉著拖鞋去往外面。

溫覺將他推回房間,似乎尋找著什麽,眸光瞥見地上領帶,紅著臉拾起來綁住商浮梟眼睛。

“我還要借用你的打火機。”溫覺說。

商浮梟說:“床頭。”

溫覺找到打火機,牽著商浮梟的手,低頭從下往上看他的眼睛,“你不許偷看哦。”

商浮梟嘴角勾起弧度,“看不著。”

確認了對方看不見之後,溫覺牽著他的手,領著人來到中島停下。

房間裏過於安靜。

商浮梟聽見打火機砂輪摩擦的聲響,很脆很響。

“我要摘掉眼罩,你要不要先閉眼。”溫覺指尖覆上領帶,偏頭看著商浮梟。

商浮梟特別配合,“好。”

領帶絲滑,輕輕用力就能拽掉,眼前沒了實物遮擋,商浮梟緊閉的眼皮輕輕顫動。

“生日快樂,商浮梟。”溫覺像是許願一般動了動嘴角,無聲地說,“希望,明年還能給你慶生。”

這是她偷偷借用商浮梟的生日許的願望。

如果幸運一點——希望明年還能陪他過生日。

如果貪心一些——希望以後每個生日陪他過。

溫覺嘴角彎出笑意,拍著手掌,“商浮梟,快許願。”

商浮梟站著沒動,桌面上是一個草莓果盤拼湊的“蛋糕“,草莓鮮紅飽滿,葉片翠綠,被燭光照著嬌嫩。

有時候就像是溫覺袒露的心事,這般純真幹凈。

見商浮梟沒動,溫覺以為他對蛋糕不滿意,解釋說:“時間太晚了,你又一直纏著我……你先將就一下吧,等回了西街區我補給你。”

商浮梟眸光被燭火點亮。

“哎呀,你快點許願呀!”溫覺催促著他閉眼,許了一個不算願望的願望。

商浮梟俯身吹滅蠟燭,室內只剩下臥室的的一束光線照在地板上,延伸到了客廳顯得格外明亮。

明亮到足夠看清對方的輪廓。

“蛋糕好吃嗎?”商浮梟低啞的嗓音充滿了質感,與黑夜莫名契合。

溫覺稍楞,“當然好吃啊,你快嘗嘗。”

其實不是什麽蛋糕,草莓也不一定好吃,她只是暫借酒店送的果盤,但又想,生日草莓不可能不好吃。

商浮梟拈起一粒草莓,送到唇上輕輕咬開,飽滿甜膩的汁水染濕唇舌,果然是甜的。

扣著溫覺的肩膀,把人拉到懷裏,咬著整只草莓餵到溫覺嘴裏,碾碎的汁水彌漫著香甜的氣味。

溫覺後腰抵在中島,抓著他肩膀,接了一個滿是草莓味道的吻。

她擅自決定——

商浮梟的生日是草莓味的。

啊啊啊啊過生日甜死了!!!!

這幾天在瘋狂存稿《心跳陷阱》,累死鵲鵲了ε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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